第三篇:在羅馬服務(一九三三-一九五八)
一九四一年
我於年初到法國的聖方濟沙雷的墓地朝聖,他被尊為記者的主保,我應邀像公教記者作了一篇演講,把他的言行風範共分三項主題論述:
(一)他於一五九四年獨自一人步行到日內瓦,在那塊新教徒佔據的土地上艱苦地工作了七個月,才勸化了三四個新教徒。聖人並不氣餒,做了一名記者,出版了一份報紙,以駁斥異端謬論,並宣揚真理;每天請人抄寫他編的報紙,然後到處分發;經過不斷的講道和寫作,終於使數以千計的異教徒,重歸基督唯一羊棧。現在民眾多不能進堂講道,但可利用報紙去接觸民眾,成為一種有力的傳教工具,因此,希望大家做文字的偉大傳教士!
(二)他那模範的生活以及仁愛的表率,在自己身上,描繪出基督的畫像;而他對人的教誨,就是她自己的思想和生活的寫照和經驗;因此,才有使頑石點頭的奇效,非常值得我們見賢思齊。
(三)聖人另一特色就是愛德和溫良,很得「良善心謙」基督的真傳。他認為發過怒必將後悔,只有溫良才是征服人心的秘訣,就像農作物最怕暴雨摧殘,而須細雨澆灌。身為記者或作家,切忌一切諷刺性的文章,那樣只會樹立敵人;聖保祿要我們建設,而非破壞。
好友光主教認為,傳教目的,與其說是感化人靈,不如說是建立教會。因為皈依的信徒,仍需牧人去照顧,若傳教士兼顧牧靈工作,勢必分身乏術影響傳教工作。因此,傳教士一面傳教,另一面應積極培植本籍神職人員使之成為皈依者的牧人,而自己把牧靈的工作交給本地教會後,再到他處,繼續擴展福傳工作。否則,傳教士若把牧靈和福傳工作兼顧的話,到了某一時候,教友飽和了,勢必無法更進一步發展。
最近有一位安南的部長表示:必須把安南的心靈找回來,重振安南古老文化道德的遺產,就是由儒家和佛教所代表的固有傳統。
在泰國並不比安南緩和,掀起了反公教的狂風,有一勢力雄厚的政黨,把公教和傳教士的祖國混在一起,大力打擊天主教。
連那本來酣睡的巨人──中國,現在也已經醒來,正在騷動,令人吃驚。
非洲原有許多美好的傳教區,滿有前途的,現在開始滲入了由共黨煽動的國家主義,造成不安局勢。
我無意批評國家主義所引起的排外危機是否過激,只是提醒大家我們目前所處之困境,必須加以挽救,期能保護我們的傳教事業。
教會在過去蒙上了令人反感的外國面貌,現在我們已成立本籍教會,與殖民統治劃清了界限,而教會不承認種族的區別:教會是全人類的慈母。
有一位外交官,提及嘉斯巴利樞機去世時說:樞機團共有五十三位樞機,其中義大利佔三十一位之多。
這不相稱的比例,使教會敵人,可以藉口指控教會義大利化;我覺得這是個痛心的問題。我們觀察教會,不應只從羅馬,卻應從世界各個角度觀察才對。
傳教區也是教會重要的一環,若在樞機團裡,能加入幾位傳教區的人士,不是很好嗎?(譯者註:五年後這個理想終於實現:樞機團不僅國際化,更接受傳教區人士加入)。
魯渣底(Luzzatti)是為有名的經濟學家,曾担任義大利總理,他過去對我那戰爭之子的育嬰院幫助很大。最近他的公子有事請我幫忙,我為了基督之愛和感激之情,甘心助他一臂之力。
這時,我想起他給我講的一段趣事:他和俾斯麥(Bismark)簽好合約後,俾斯麥嚴肅地說:
「合約是機密,必要時我們才會公佈出來,因為除了天主之外,我們誰都不怕..」
「我們連天主也不怕」
「什麼?」
「我們不怕天主,因為我們太愛祂了,所以不會怕祂。」
我對魯渣底說:你答的堪與聖思定的話媲美。聖人說過:「愛則可以為所欲為。」
那位可敬的老人聽了聖思定的這句話,感動良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