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我們全都不知道,他於七四年由義國回來後,竟於百忙中將高庇神父所著述的「慈母心聲」已譯為中文,是否已譯完我沒有注意,只知道他死前還問到申培謙神父是否已譯就「慈母心聲」,死後我在他房間的書桌上見到他留下的遺稿。後來我由在澳門傳教的本會弟兄明雅祺神父(P. Cyrillus Meacci O.F.M.)得知,他見雷神父那麼有病,還那麼忙,就勸雷神父將這工作託給文德書院校長申培謙神父,請他費心迅速譯就出版。雷神父聽他的勸告,於七五年暑假期間將「慈母心聲」交給了申神父,死前自然不免問及這件他在心在意的事。他死後,七三年到七四年的《慈母心聲》,於七六年二月十六日在澳門出版;七三年到七七年的,於七八年十月十二日在台灣出版;七三年到九二年的,於九五年三月已在台灣六次出版。這一運動是雷神父至死不忘的運動,他死後在天,自然更盡心盡力懇求聖母自己,也在天推動她自己也很心愛的這一運動,使天下的司鐸自知體貼聖母無玷聖心,而去體貼耶穌仁慈聖心,認識天主的愛,嘗到天主的愛是多麼甘飴香甜,自己醉心於天主,也使人醉心於天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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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要說的是他又很愛中國和中國人;為什麼?理由很簡單又很具體,因為聖母愛中國,中國人愛聖母;中國遍地都是恭敬聖母的朝聖地:又愛唸玫瑰經,而且常結伴高聲朗誦;為此,天主恩賜中國有源遠流長,光輝燦爛,至今不衰的文化;真可說是世界上僅存至今仍對人不斷有所影響的文化。當今教宗若望保祿二世,在他最近出版的驚世名著《跨越希望的門檻》十三章說及宗教也提到了這一點。雷神父由於終生研讀聖經,知道聖經對於近東、歐洲、非洲的文化都有連帶的影響;對於遠東的文化就沒有這樣的影響。他常自謂並常對我們說:不說遠,就在一二百年以前,天主教若有由原文詳加注釋的全部舊新二約聖經譯本問世,流傳民間,中國的天主教會決不是像現在的天主教會,而且對我中華以及遠東必也早已作出了一些意想不到的貢獻。由於他識得中文,一些重要經典子書史書,以及近代學者出版的考據古史或古代文化的著作,他都細心研究過,時常使他聯想到與聖經的相關處,常催逼我們對這方面多少下點功夫。我們哪裡還有功夫和勁力來顧及這一艱苦的工作,只好留給聰明智慧的下一代;不過若要認識雷神父,你也得認識他這一點,而且由他一生所作所為,也知道他說的實在很有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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