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、公教藝術
二十世紀初葉,很少人注意這位可憐而高尚的病者——公教藝術。
當時我計劃創辦一個公教藝術工作者聯誼會,目標如下:
「使它成為公教藝術家聯誼的中心;
增進對公教藝術的愛護、研究與發展;
保存古代遺產,創造現代觀念,並抗拒精神污染;
推廣合乎聖教禮儀之公教藝術,並擁護聖樂革新;
出版一種有插圖,名為『公教藝術」的月刊;
舉辦演講、集會,參觀、比賽……等活動。」
當時有人贊成,也有人反對這計劃。誰來支持它?一位鄉下本堂神父,又和藝術界和文化界素無往來,能作些什麼?教廷會批准嗎?
我大膽地去晉見國務卿,没帶介紹信,更無人引見,只憑滿腔熱火。他慈祥地接見了我,聽了我的計劃後對我説:「你的理想不錯,但不易作到。公教藝術真的没落了,往往淪為商場裝飾品,一定該做點什麼;但國務院不會批准一些簡單的計劃,你盡管努力一試,如果成功,聖座會准。」他的話堅定了我的意志,再也不必猶豫了。
一九一二年十月十二日公教藝術聯誼會終於在米蘭宣告成立。次年本會會刊——公教藝術雜誌也創刊出版。主編的責任使我焦頭爛額,因為没想到出版一種刊物竟需那麼多的精力和花費,而且那時公高底亞連郵局都還没有。
因為我提倡的正是時候,所以得到許多人的鼓勵。我還存有許多信件,包括五位樞機和多位文藝界及藝術界領袖的賀函,這些都可説明其迫切需要性。
慢慢地這份雜誌便推銷開了,也獲得教會批准,這要歸功於比乃提(Pinetti)博士的大力支援。第一次大戰也撑過去了,迄今已三十六年了。(編者按:第二次大戰也撑過去了。)
本堂神父本不適合讀書人,但也可抽出一些時間從事研究,尤在農忙時。我原想寫些辯護宗教的書,後因時代主義的書列為禁書,為了避嫌,開始研究藝術。
我從小就喜塑像,也結識了幾位雕刻家以便請教,熟能生巧,偶爾也得過奬,受到專家鼓勵。(圖見8頁)
我也寫過一本書:「神職人員對藝術的認識」,銷路還不錯。教宗碧岳十世送我一張簽名照,寫著:「給極可愛的神子剛神父,希望你的大作受到歡迎與閱讀,賜你宗座遐福,一九○六年十二月二日,教宗碧岳十世。」我把這張照片加印於再版的首頁。
不久再版時,更名為「藝術研究」,接著又發行了許多版,後經我弟弟若望主教修訂後,竟被許多修院及中學採用為教科書,因此賺了不少錢。我還記得當我把幾千里耳遞給爸爸時是多麼心滿意足!
我還寫了一本「十字架的藝術價值」,第一版很快便售罄。